王典根
生活在漢水之濱的人們,可能聽說過“南山云見”這個網紅打卡地,卻很少知曉南月這個地名,F(xiàn)在,我就從安康城區(qū)搬住在月河之畔,在這里讀懂鄉(xiāng)愁,在這里回歸鄉(xiāng)野。
每天清晨,日頭懶洋洋地從鳳凰山探出腦袋,慢騰騰地爬上南山。陽光像日頭調皮的孩子,還沒等游客爬到南山最高處,就急不可耐地早早耀亮了山頂?shù)奶炜,歡蹦亂跳地從層層薄霧鉆進窗子,映射在月河兩岸的滄海桑田,南山云見立刻有了生氣,變得活潑起來。
我坐在窗邊,隨手抽出一本書,眼睛卻隨著陽光引領的方向望著南山。那起起伏伏的山脊,分明就在眼前。再看自己手中那本書,竟是《陶淵明集》。是的,此時遠望過去的南月,確似陶公的田園詩文,遠離塵世的喧囂,恬然而沉靜。
南月成為我了解恒口古鎮(zhèn)的一部書,記得入住不久,就認識了南月村黨支部書記晏顯安,聊天中說起鳳凰山下的南月村,他樂呵呵地講起它的由來——說起南月,先得講講以地形而得名的原小南溝村。小南溝位于月河壩南岸,與其對稱的大南溝而起名,再講講原明月村,因其歷史悠久的明月寺位于其中而得名。隨村撤并,各取小南溝的“南”字和明月村的“月”字,合并而成南月村。南月兩個字都吉祥,預示鄉(xiāng)親和游客共享著“福齊南山,花晨月夕”的美好時光及自然景色。
我就住在距安康城區(qū)直線距離不足35公里的南月村,從鳳凰山一眼望去,清澈河道盡收眼底,欣賞四季不同的美。每天從在南山瀾的石凳上,品一壺山間里的清茶,來一碗白嫩嫩的豆花,吃一盤有嚼頭的跑山雞,體驗著詩意般的田園生活。這里有從樹叢里升騰著“明月松間照,清泉石上流”的詩意,也有從石縫里蔓延著“云無心以出岫,鳥倦飛而知還”的閑情。
如從安康東上高速,行駛20分鐘,抵達恒口古鎮(zhèn),再繼續(xù)向梅子鋪的大南溝行駛,半小時車程,山林蔥郁一路蔓延向上,穿過郁郁蔥蔥的茶山,在途經一座名叫明月寺的古剎和兩棵百年柏樹。
南月裸露的巖石很少,偶有幾塊表面平整的大石,也寫滿頗有詩意的字句。老房子就地取材改造成的南山云見,原本破舊的房屋,通過一番改造之后變得文藝,房間里小細節(jié)都充滿著書香,房間外的小裝飾都融入著花草。南山云見的管理者是愛書的人,他們在臺階上鐫刻文字,讀著這些文字拾級而上,是登山健體的鍛煉,更是讀書怡情的享受。
南月四季分明,每個季節(jié)都如畫,春始萬象更新,入夏田疇蔥蘢,金秋碩果壓枝,冬來倉廩殷實。春天是南月鄉(xiāng)親采茶、挖竹筍的季節(jié),路邊有著金黃的油菜花,春暖花開之時便是南月村最美的時節(jié)。夏天是南月游客避暑戲水的季節(jié),隨便找一片樹蔭席地而坐,就是納涼讀書的絕佳之處。秋天是南月收獲色彩的季節(jié),梨樹壓彎了枝頭,柿子樹就像一盞盞燈籠,房前屋后曬滿了金燦燦稻谷,高高矮矮的樹木都涂抹上濃艷的彩妝。冬天是南月賞雪的季節(jié),一叢叢的松針扮成蓬松松的雪球。
如今,放眼整座村莊,南山護佑著月河,村民目睹著和美南月的發(fā)展。